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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赫氏门徒 冷钻 6137 2024-06-11 12:52:11

从丹吉尔市回来后的第二天下午,我正对着笔电在稿纸上演算着教授推荐论文里的推导公式,突然接到了师兄的电话。

“羽,你立刻来练功室一趟,师父有话要跟你说。”师兄简短交待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事出突然,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郑重非常,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风格截然相反,不禁让我心下莫名不安起来,莫非……是师父做出了什么极为重大的决定要当众对我宣布?

一想到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是些背着师父、师兄带着阿月甚至阿湘偷偷摸摸跑出去结果差点送命的勾当,想来老头子脾气再好,应该也已经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了吧!难道他老人家终于痛下决心,要对我这逆徒执行家法了?

惶恐之下,我立刻去找栾茹湘探听口风:“阿湘,师父他今天心情如何?”

正在帮老头子研茶的栾茹湘闻言抬头想了想道:“嗯……好像不太好呢!从早上起就板着脸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吃过了午饭都还是那样呢!”

我听得心下更慌,左思右想后,无奈只得叫来埃菲尔确认吉凶。

被从百忙之中召唤来的埃菲尔不耐烦地耸耸肩,“啊,你师父现在心情确实不太好,不过没关系嘛,大不了主人也就是被逐出师门而已,又没什么生命危险。”

“逐……逐出师门?!”我听得大惊失色,“他老人家都气到这个份上了么?!”

“是啊,换作我,我也生气啊!毕竟含辛茹苦十数载,费尽心力最后却养出个只会动不动就跑出去送死的白痴来,换了谁谁不心寒啊?”

我浑身直抖地捂着胸口说:“我胆小,您可千万别吓我,老头子不会真要把我逐出师门吧?”

她却扭开头去无视我道:“你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窃听亲人的内心想法,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呢!”说完便自顾自地传送走了。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等着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万念俱灰,失魂落魄地走到练功室外,才想起来兴许可以跟埃娜打个电话让校长来替我求情。可电话拨通后,却只是提醒我用户正在通话中,让我转接语音信箱留下口讯的电子语音。

还想再试着拨通校长的电话,师兄却再次打了过来催命道:“你小子磨蹭什么呢!我们一群人都在这儿等半天了!你是在洗澡,还是在大号啊?!”

我心虚地匆匆应了声“已经到了”,便万般不得已地硬着头皮走进了练功室的异空间内……

练功室内,不光师父、师兄、雪城日和小罗琳都在,连艾非拉斯师徒和雪城月……甚至,灵剑卡古亚特都悬在了大厅正中。

如此阵仗,当真让我心头一凉,再看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小罗琳倒是趴在雪城日怀里睡觉),从我一进门就一言不发盯着我,更让我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好容易蹭到师父、师兄跟前,我低着头呐呐地问了句,“师父,您……您要跟我说什么?”

“你低着个头,心虚什么呢?把头抬起来好好说话。”师父冷然道。

我只得抬头又恭敬地复述一遍,顺带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师父一眼,见他神色凝重,显然是心事重重,但倒也不像埃菲尔说得那般严重。

心下稍松了口气,我又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师兄,却见他眉头紧锁,一副满脸心事的模样,似是正在担心着什么般,我那刚稍松一线的心立刻又悬上了半空。

此时师父侧让开半个身位,指着身后远处大厅中央正悬在空中的灵剑道:“喏,我们神恋派的武功虽然传承自祖师爷梵羽,但真正的师祖,应该是这把剑才对。说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当年我派的第一代传人秦允仲本是个不会武功的商贾巨富,三十七岁那年得灵剑托梦,去龙牙山上挖出了祖师爷梵羽留下的武学秘籍,这才得以让我们神恋派流传下来。而我派的每一代传人,都会在根基稍成后得到灵剑示梦,根据各自资质的不同而展示出风格迥异的武学心法,就像为其专门量身定制一般。是以在曾经的世人眼中,神恋派传人的武学毫无定式,每一代的风格都截然不同,就像天马行空一般玄幻莫测,而这些全都是拜灵剑所赐。”

我点着头“哦”了一声,心道原来我们神恋派的起源居然是来自灵剑,却不知道师父为何突然跟我说起这些。

只听师父继续道:“后来因为德兰多尔入侵天堂岛,导致天堂岛被迫关闭,灵剑也与我们神恋派彻底失去了联系。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里,灵剑示梦就已经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我们神恋派的功夫则因为失去了指引,变得墨守成规,大家都是照着一个套路练,练得成、练不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师父脸带愧色道:“正因如此,我才感觉特别愧疚,凭你师兄的资质,本应早已突破目前的境界达到第七重,可却因为我的能力不足,让他缺乏合适的指引,导致这几十年来的武功进境颇为迟滞。细细自省之后,看来是我的水平太差,连我师父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啊!”

我听到师父这话,不由困惑地偷瞧向师兄,见他也是一脸的惊诧,张了张嘴似是想插口,却终究还是没敢。

此时师父话题一转,又回到了我身上,“反观你的表现,却又是进境太快,根基不牢,与你师兄是正好相反。原本我派武学便不适合浮躁的人修炼,你又正值年轻气盛,行事冲动鲁莽的年纪,正是该细细稳扎根基,而非贪功急进,等过了这段浮躁的年纪,思虑沉稳些了,才好在稳固的根基上继续精进。唉,说来说去,这还是我的错,当真是愧对我派前辈先人,更是辜负了灵剑对我派的期望啊!”说罢长叹口气,苦笑不已。

这番话的每个字都如巨石般狠狠撞在我胸口上,砸得我头晕眼花胸闷难当,浑身如堕冰窖,陡然又听得师父说了句,“羽,冲着灵剑跪下,给它磕个头吧!”

我霎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却听师父诧异地问了句,“你怎么坐下了?”

我一把抱住师父的腿,痛哭失声道:“师父!我知错了!求求你别把我逐出师门啊!我再也不敢私自外出了!”

被嚎啕大哭的我死死抱住了腿的师父没有回话,倒是师兄咳嗽了两声,小声问道:“师父,请问……我能笑么?”

师父沉默片刻后,才小声问他说:“你跟你师弟都说了些什么?”

师兄赶紧辩白:“没说什么啊,就是让他快点滚过来而已。”

师父哂笑一声,“你小子少来这套,肯定是欺负师弟老实,故意捉弄他吧!”

师兄哭道:“师父大人冤枉啊!我刚才就在您身边打的电话,您忘了么?!”

师父“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确实啊,那这小子怎么突然这样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抬头看向师父,纳闷道:“师父,你没打算把我逐出师门么?”

师父颇为诧异道:“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好端端地干嘛要把你逐出师门?”

我“啊”的一声跳起身来,惊喜无比道:“真的?!师父你没生气么?”

“谁跟你说我生气了?”

“埃菲尔啊!”

师父听得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埃菲尔小姐之前曾说你这次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实在是太丢天堂岛的面子了,她得让你长点记性。看来,这就是她要给你的教训了。”

此时就听到一旁的艾非拉斯很是遗憾地跟拉奇特窃窃私语道:“唉,看看你师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观众都还没看过瘾呢,就全剧终了。要换作是我,起码也得把这小子骗得要拔剑抹脖子了,才告诉他是误会啊!”

拉奇特则听得愁容满面:“师父,您不会打算将来要这么玩我吧?”

艾非拉斯不屑地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哪儿有我师妹那么无聊。”

拉奇特哈哈干笑两声,瞅了一眼身边捂嘴直乐的雪城月,硬是没敢接话。

虚惊一场后,我才搞清楚师父此次特地叫我过来的真正原因。

“……你师兄今早突然梦到灵剑化作一名男子向他演武,其中招式虽然与我派心法相合,却尽是些凶戾狠辣的路数,最蹊跷的是他自己居然看得热些沸腾,不知不觉也跟着舞了起来。醒来后,他满脑子都是梦中学到的那些招数,怎么都忘不掉,连原本的招数都几乎想不起来了,便以为自己入了魔障,还神经兮兮地跑来跟我说他可能要走火入魔,又交待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后事……最后等我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了,才想到可能是我派几千年前便已消失的灵剑示梦神迹。是以刚才我请来埃菲尔向灵剑询问是否曾示梦给你师兄,结果灵剑竟直接幻化成了你师兄梦见过的那名男子。”

“哦!”我惊喜地看向师兄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看来师兄的武功又要精进了!”

师兄咧嘴嘿嘿一笑道:“若不是之前和你一起见过灵剑,只怕我们也想不到我派传说中通灵的灵剑竟然真的存在,还就在这里。不过,你先别忙着替我高兴,还有一件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你呢!”

师父无奈地瞅他一眼道:“你小子还真够多嘴的。”

我则纳闷道:“更大的惊喜?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情更大的了?”

师父淡淡笑道:“惊喜倒算不上,只是我考虑此事很久了,一直犹豫不决,直到刚才得到机会向灵剑求教,灵剑便给了我一个答案,让我茅塞顿开。”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师父,心道师父这都不问世事多久了,怎么还有无法解开的心结?

“自打来天堂岛后,我便在考虑如何将羽裂天罡传授于你。鉴于你的天分资质,确实很适合习练这个招数,可你本身根基就不甚牢固,我又怕你贪多嚼不烂之下反而拖累了修行,是以迟迟没有作出决定。岂料刚才灵剑却回答我说,羽裂天罡正是解决你根基不牢的对症良药。虽然此招若无坚实的根基和全面的技巧就无法练成,但正因如此,才会暴露出你种种欠缺之处,让你在修炼过程中自然而然就能将之前亏欠的修炼一一补足了。”

我闻言恍然大悟,大喜过望道:“师父,你真要教我羽裂天罡?!”

“是啊,所以我才让你向灵剑磕头,谢过师祖开示之恩。”

我开心地冲着灵剑倒头便拜,嘴里更不住口地连声道着谢。

师父摇头骂道:“哪有你这样跪拜师祖的,给我正经点!”

此时却见艾非拉斯突然领着拉奇特走到我前边,冲灵剑恭恭敬敬地跪下道:“万神尊使落羽神恋派上师灵剑卡古亚特在上,受冰莲派晚辈艾非拉斯与小徒一拜。自上古以来,神恋、冰莲便世代交好,两派传人亲如一家。而如您所见,现如今您的传人一个个蠢笨迂腐,矜骄自大,目中无人,不堪教化,整日里就只知道欺压同脉,哪里值得您耗费心力示梦栽培?不若今后示梦于我派传人,不但不会辜负了您的殷切期望,更能显出上师您对贵我两派后辈一视同仁的博大胸襟。”

说罢,他恭敬地又磕了个头,回头看雪城月还呆若木鸡地站在远处,便招了招手道:“还愣着干什么呢,你好歹也算是我们冰莲一脉的,赶快过来磕头啊!看到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弟子,兴许上师大人一高兴,就真答应我们了啊!”

雪城月惊疑不定地“咦?咦?!”了两声,又扭头看看我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突入其来的状况,让我和师兄、雪城日等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师父却意外地毫无反应,只是点点头评论道:“你世叔的示范倒也算正确,只是废话太多了点。”

就听雪城日着急地冲雪城月喝道:“你、你可别跟着起哄!”

师兄则惊慌地对师父道:“师父,您不阻止他们么?万一让他们得逞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师父不以为意道:“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情况,冰莲派龙翔传人得到灵剑示梦的也有过几个,不然我特意叫你世叔过来干什么?”

师兄听得惊异道:“也……也是同一把么?”

“应该是吧,毕竟我派的寒星真气便是得益于灵盔佩亚的示梦,他们的冰莲步法得灵剑所授,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师兄听得一呆,继而又恍然道:“怪不得,寒星真气看似与我派心法格格不入,却偏偏又能完美融合,原来竟是出自灵盔的手笔啊!”

艾非拉斯师徒跪了半晌后,都没得到灵剑的任何回应,只得讪讪起身。

拉奇特安慰他师父道:“师父,可能灵剑不太方便当着它的后人指点外人,兴许今晚就能得到示梦了。”

艾非拉斯则苦着张脸,摆摆手道:“不对,我们这是被人耍了。唉,想你师父我精明一世,从来都是我算计别人的,没想到今天却栽在了一群老实人手里,真是愧对先师啊!起初我就不信什么灵剑示梦,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师父都曾说那不过是酒桌上吹牛吹出来的罢了。哼,要不是羽这小子不会做戏,我也不能信以为真,反倒让人白看了场笑话。”

师父听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冲我道:“你学着你世叔刚才的示范,向灵剑求教一下羽裂天罡,若它当真认可你的资质修为,必然会展现神迹,也好让你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世叔开开眼界。”

“是的。”我点头应了一声,当下便学着艾非拉斯向灵剑跪拜道:“万神尊使落羽神恋派上师灵剑卡古亚特在上,弟子冷羽诚心求教,若弟子真有资格修习羽裂天罡,还请上师不吝开示。”

话音刚落,便见灵剑周身微微一颤,一道小指般粗细的蓝光自灵剑正中直朝我眉心射来,霎时间我只觉眼前陡然一黑,耳中宛如天崩地裂般不住爆出震耳欲聋的骇人巨响,一时间炸得我头晕脑胀心惊胆战,浑身却又偏偏动弹不得,连想张嘴出声都做不到。

好容易待那响声止歇,眼前再次恢复明亮时,竟已置身于一个空旷无比的异空间中,目之所及,尽皆是如夜空一般的清澈黑蓝,似是无边无际,却又通透异常,仿佛能让人的目光直透射到宇宙外一般……

正自困惑间,突见眼前也不知多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光球,在异空间中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紧接着,又出现四颗颜色分别为蓝绿红黄的亮点呈四方形将它围在中间,每个亮点与其他三颗间都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银色细线相连。每当光球凑近到其中一条银线上时。银线两端的亮点便开始不住闪烁,而在光球穿过某条银线之时,那条银线两端的亮点却立刻又随之停止闪烁。

不多时后,正方形内又出现了一个圈着四个同样分别为蓝绿红黄亮点的淡蓝色小光圈,每当正方形内被光球凑近的某条银线两端亮点开始闪烁之时,光圈内对应相同颜色的亮点也会随之闪烁。与此同时,光圈便会不由自主地被不住闪烁的其中一颗亮点吸引过去,紧接又顺着银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疾撞向另外一颗,立时便将凑近银线的光球撞向别处。

如此掩饰了十数次之后,我才渐渐看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想来这四颗呈正方形排列的亮点,便是用来列阵的飞羽流星,那颗到处乱飞的光球,就是代表敌人了。而带着四颗亮点的光圈,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连接四颗流星之间的六条银线,则是代表着我所有能进攻的路线。每当敌人接近其中一条时,这条路线上的流星便会立刻召唤我体内对应的流星,将我吸引过去后又瞬间将我撞向银线另一端的流星,正好让我与银线附近的敌人擦肩而过。

想明白这中间的道理后,我再细细端详片刻后,却又发现了另外的玄妙所在。原来每当光球凑近一条银线之时,银线两端的亮点并不是同时开始闪烁,而是依照着距离光球远近的顺序依次闪烁。距离光球近的就先闪,远的则后闪,这样光圈便会第一时间被吸引向距离光球最近的那颗亮点……

刚自恍然大悟,眼前的景象却突然一变,光球瞬间分裂成了三颗,而外围的流星则足足多了一倍,光圈内的亮点也随之翻倍。就见八颗流星之间的二十八道银线将整个八角形划得宛如棋盘一般,随着三颗光球的布朗运动,引得周围流星一阵乱闪,受到牵引的光圈更是沿着银线轨迹在其间化作一道银光来回奔窜,将三颗光球撞得宛若没头苍蝇般不住乱飞,却是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银线的束缚。

随着代表敌人的光球数量不住增多,流星也随之增加,银线数量更是与之成几何级数倍增,待得光球多达十几颗后,流星竟已达到三十二颗之多,银线更是密密麻麻多得根本无法计数,而沿着银线来回不住穿梭的光圈已幻化成十数道肉眼难辨真伪的残影,硬生生将这十数个光球统统困在阵中。

随着时间推移,光球的数量也在继续增加,然而流星的数量却恒定在三十二颗之数不再变动,只是随着光球的增多而不住向外扩张,好腾出足够的空间不让光球阻挡住光圈的进攻路线。

之前仅有不到十颗光球之时,我还能勉强预测出银线闪烁的优先顺序,哪条线附近的光球越多,则越优先闪烁。而当光球数目突破二十之后,我便已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银线闪烁的顺序也变得完全无法预料,选择的光球数量时多时少,然而那个淡蓝色的光圈却总是能以最短的路径攻击最多的目标。

待到光球多得铺满我全部视野时,最外围那几乎已直抵天际的三十二颗流星突然间同时闪烁,幻化出无数残像的淡蓝色光圈也猛的停在阵心处不再稍动。

正当我纳闷这该不会是类似电脑容量不足一样导致灵剑的演示系统崩溃了吧,却见阵心的光圈处突然射出一道笔直粗亮红光直抵天际,便如同雷达扫描般,沿着逆时针方向猛然扫过整个空间,同时也抹消掉了所有流星。而阵中被红光扫过的无数光球当即凝固不动,紧接着,便统统化作点点星光,灰飞烟灭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看得我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直到许久之后,再没看到任何光球或流星出现,我才醒悟到演示已到此结束。刚刚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莫非只是灵剑在以摧毁一切的形式单纯向我宣告演示的终结么?可直觉却告诉我刚才那一幕所代表的意义绝非如此,虽然自始至终四周都无声无息,但就在红光出现的那一霎那,我耳畔似隐隐传来古代战场上震天的嘶喊拼杀之声,胸中也突然莫名地热血澎湃不能自己,而当那道红光气势恢宏地横扫过天际之刻,我更是震撼到浑身血液都仿佛随之沸腾了一般。

如果刚才的一幕果真并不是在单纯宣告演示结束的话,那这看似化繁为简大巧若拙的一招,其中那令人瞠目的大气磅礴,那令人骇然的威猛霸道,已完全超出了我能想象到的一切常识范畴。

然而,还未等我想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眼前的景象已开始模糊扭曲起来,随着耳中再次传来的阵阵轰然巨响,猛一恍神间,我的神识便又回到了练功室中。

愕然看着正毕恭毕敬跪在灵剑前的艾非拉斯师徒与雪城月三人,我一时之间竟有些搞不清状况,却听身旁师父轻笑一声道:“哟,醒了?”

“这是……”我指着那三人,诧异地看向师父。

师父莞尔摇头道:“刚才他们亲眼见到灵剑向你开示后,便立刻一窝蜂地跪下来不住求灵剑显灵了。”

果然,我便听到艾非拉斯口中正不住喃喃念着,“求灵剑开始弟子破解羽裂天罡之法,重振冰莲派声威”,不由得啼笑皆非。

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远处师兄的身影,扭过头去,却见他正笑嘻嘻地抱着小罗琳,让雪城日将那跪在地上的三人当成背景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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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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