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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史料之蛊(下)

湘西传奇之蛊婚 宋洁心 1111 2024-07-26 19:20:23

萎靡了几日,居然接到了一位吉大学者的电话,说医院有人得了不明的病,疑是中了蛊,邀他一起去查访一下,韦方对蛊确实惧怕了,但这件事上好奇还是占了上风。

那为学者比韦方要长些年纪,模样谦和温顺,谈吐文雅得体。韦方对他颇具好感,遂将心中的疑惑与他说了。

那学者笑道:“你真是有心人!以前也有人来研究过这个东西,但大部分都是过过场,到最后,都去游山玩水了,做了半分不熟的报告,就算完工了。”

韦方羞愧,说:“我也不能调查出什么。”

那学者对蛊也是颇有研究,滔滔不绝地说开了:“蛊这东西不仅困难重重而且错综复杂。困难重重是这个民族对此很忌讳,蛊对苗族来说代表疾病与死亡,而被恐惧与厌恶,传统苗人通常“谈蛊变色”,话题自然难以继续。再加上,苗人对祖先蚩尤的忠诚以及对炎黄及其子孙的憎恨,调查人如果不能得到当地人的喜爱,非但不能取得可靠的材料还有可能遭到残暴的人身攻击。

造成调查错综复杂的局面则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是本身的进化,苗族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口口相传难免以讹传讹,其次,苗族的文化由于没有文字记载,属于流动性文化,很容易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你刚才所说的关于苗蛊的矛盾,就是在没有文字记载的情况下,众多述说者取其侧重一面并加以渲染,使苗蛊的的传说如同那树上的枝枝蔓蔓,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繁茂。举个例子:苗族地区儿女要结婚的时候,双方父母都要暗地里对对方进行严格审查,俗称‘清针线’,看其家庭即亲戚干净与否,即有没有蛊。如果发现对方有不干净的嫌疑,就会婉言拒绝,因此早成不少婚嫁上的悲剧,年青妇女只能嫁给家境贫寒,或身体缺陷的男子,而男人们只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娶亲。从这个习俗可以看出,懂得蛊术的不仅限于草蛊婆,但是,在现在的很多县里,都时兴着草蛊婆的传说。

就像你说的,汉史中的记载与苗人所说的蛊有所出入——首先是蛊虫:蜈蚣在汉人社会的练蛊过程的想象里是五毒之列,但是,在苗人的信仰里,蜈蚣被看作由蝴蝶妈妈十二个蛋里孵化出的重要的物种,和人类有紧密关系。而蜘蛛的出现往往被视作某种启示,它附带着人的灵魂,如果打死了蜘蛛,那么就会伤害到这个人的灵魂。但是现在,苗文化作为弱势文化在汉文化强大的影响力下,已经开始呈现了一定的消沉趋势,如果现在要一个苗人列举蛊虫时,他们很可能像汉人一样提起蜈蚣、蜘蛛。其次是施蛊的目的:汉人施蛊,似乎是为了蛊惑人心,使其丧失心智,它的蛊已经不能为字面意思所能概括,还包括了迷惑的含义,甚至有首试葱艹銎?。”

韦方大疑:“还有被栽赃的蛊婆?”

学者反问道:“你去调查过蛊婆吧?”

韦方窘,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学者笑:“这种事情传的比风还要快,怎么样,还敢不敢调查下去?”

韦方既对蛊术惧怕,偏又不能甘心,于是咬了牙,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学者宽容笑道:“先去看看那个中蛊的人,回去后再慢慢考虑吧。”说着,迈了安稳的步子缓缓走在韦方前面。

看着他安静的背影,缓融在山水之色中,韦方突然有一种舒解的轻松,好奇心不觉又起来了,他小跑追上了学者,带着点点兴奋的神情,问道:“你刚才说——还有被栽赃的草蛊婆,这是真的吗?”

作者感言

宋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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